“七七事变”后,日本对抗战后方实行战略封锁,切断海路运输线,致使大西南商品、物资非常匮乏。邦达阳佩和邦达多吉策划并开辟了印度经西藏直通川、滇完全依靠骡马运输的陆路运输国际交通线。邦达昌加强印度加尔各答和噶伦堡的商业机构,以拉萨为转发中心,先后在玉树、昌都、芒康、甘孜、巴塘、义敦、理塘、雅安、成都、重庆、昆明、丽江、中甸等地设立固定和流动商号及转运站。从印度购进大批商品,如棉纱、染料、药品(材)、皮革、毛料、布匹、香烟、卷烟备纸以及麝香、虫草、克什米尔红花和贝母等,从噶伦堡直发康定和丽江后转至成都、昆明等地。邦达昌自备骡马2000余头,驮运费相当高,其中要翻越雀儿山、二郎山等大山,千里迢迢、忍饥受饿,途中常遇盗匪侵扰,克服种种艰难险阻,前后支援抗战物资达1.5亿美元。1942年,在爱国力量支持下,邦达昌在康定成立了“康藏贸易股份有限公司”。同年7月,在理塘设邦达昌临时总号,动员藏商大中小商人不惜一切代价支援西南大后方。在邦达昌兄弟鼓动下,商人们纷纷前往拉萨或噶伦堡办货,分别送至康定和丽江等地。回程又办茶叶等商品送回拉萨,在康定掀起了大办商贸、积极支援持久抗战的热潮。尤其值得指出的是原来康藏沿途盗匪猖獗,为邦达兄弟大义所昭,盗匪竟销声匿迹,往来商旅畅通无阻。1942年冬,邦达昌派仲麦·格桑扎西(后任昌都地区政协副秘书长)带上从印度发来的西药、皮革、毛料、布匹、棉纱到成都。这些商品当时是俏货,不到两个月全部脱销,随后又有大批商品运到成都销售,对繁荣战时后方经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。1943年,仲麦·格桑扎西参加了重庆金融市场组织,每天了解外币特别是美金、黄金、公债行情变化,伺机买进外汇,又汇往印度购买战时内地急需商品。1943年至1946年,汇往印度邦达昌总号1000万卢比;在重庆、成都、昆明、丽江购进黄金1万两,银元30多万元,银锭元宝3.3万多两。
来源:《中华通鉴·西藏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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